虚构文学创作练习04——两个人走出一座建筑

小丑卸了妆，缓缓走出小剧场那朽得摇摇欲坠的后门。怀里小心地护着他演出用的洋娃娃，使走姿显得有些怪异。出了门，便是一条小巷，偏僻得连满街涌动的垃圾都不愿光顾。时值隆冬，漫天的云在小镇上空压着，阴风吹了好几天，到这天夜里才终于见了雪。街灯大都不亮了，只剩零星几簇昏黄，依稀映着路面上的薄薄积雪。

此时雪下得正盛，雪花们在灯光下翩然起舞。小丑沿着这条巷子缓缓走着，靴子踩在薄薄的雪毯上，发出规律的嘎吱声。风小了些，但不见停，时有乱雪飘进眼里。他不得不眯起眼，脚步却愈发轻快了起来，不时搂着他的洋娃娃转上一圈，在雪中跳起舞来。模糊的视线中，洋娃娃金黄的发丝与雪花在空中划出的银白丝线相互缠绕。

回到租住的老旧公寓，壁炉里的柴有些受潮，烧得劈啪作响。他坐在一旁，用一块干净地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毛巾，细细地擦试着那个洋娃娃。

“爱丽丝。”

他轻声呼唤着洋娃娃的名字。